环境的诗

奔牛初级中学  俞梦莹

环境是我们生存的资本，也是我们人类的手足兄弟。这不，环境老弟也像人类学习了一技之长——作诗。他们又作开了：

河流：唉，山不在高，有木则名，水不在清，有鱼则灵。斯是陋室，惟吾清净。河堤竖的高，黄沙半市斤。谈笑有人类，往来无鱼群。可以泛白沫，毒老鼠。无绿水之明亮，无瀑布之轰鸣。上有东南海，下有京杭运。环境曰：“何陋之有？”

蓝天（灰天）也来凑热闹：“哪比得上我啊！排废气者，昨日之日还能留，染我色者，今日之日多烦忧。长烟万里送白云，对此可以观月球。人类破坏无节制，中间太空又来侵。俱怀逸兴壮思飞，欲去西天乐无忧。抽刀断水水没有，举杯消愁不解愁。我生在世不称意，明朝辞职去放牛。可悲呵！”

牛叫了，怒气冲天：“我说你什么意思啊！我们已经够老了，你还来捣乱！唉，故园渺何处？归思方悠哉。淮南酸雨夜，高斋闻主来。”说着，一把鼻涕，一把眼泪。

树妹妹也不禁潸然泪下：“天下春天风景异，山清水秀无留意，四边黄沙风暴起，千嶂里，死气沉沉树无迹，浊酒一杯家万里（没清水，所以酒也是浊的），时空逆转归无计。废气袅袅沙满地，树不寐，枯枝残叶哭无泪（干了）！呜呜呜……我们真是可怜啊！”

“就是啊，我们忠心耿耿为人类服务这么多世纪，可他们这么对待我们。”一座大山撇了撇嘴。“真是前无古人，后无来者，念天地之悠悠，独怆然而涕下。”不料，说完便轰然倒塌。那是泥土松垮而至。

“我的天！”一条小鱼蹦出水面。又牺牲了一位战士，清明时节雨纷纷，水中小鱼欲断魂，借问清泉何处有，上帝遥指天堂间哪！

远处飞来一只麻雀：“你们在拼诗啊，也带个我吧。树叶落尽子规啼，闻到同伴过黄泉，我寄愁心与明月，随风直到黄泉路。”

小鱼撇了撇嘴：“明月别枝惊雀（麻雀），清风半夜鸣蝉，垃圾堆里说家园，听取机声一片。七八个星天外，两三点雨（酸雨）山前，旧时小溪草地边，梦回故乡才见。明月几时有？把泪问青天，不知天上伊甸，今夕是何年。我欲乘风归去，又恐琼楼玉宇，高处不胜寒，起舞弄清影，何似在地球。垃圾场，废水边，思无眠，不应有恨，何时长向别时园！”

乱草丛中听见人声，立刻寂静无语。一群人来到这儿，见山石崩塌，立刻动手，把山石移至河边，动用几个小时，填平了这条河，可怜的小鱼死于乱石之间。他们同样砍倒了这棵独一无二的树，用来建一个小屋，然后在屋旁开发了一片空地，再用引擎抽了许多地下水，注成了一条小河，娇贵的金鱼被放到小河中，清澈的河水波光粼粼。他们用了三个月时间把方圆千里的地面撒满了草种，把小路铺成了华丽的青色大理石。他们在十里之内建成了玻璃大棚，用三十架立式空调调节室内气候，用过滤器净化了空气。这十里之内成了一个100年前地球的缩影。然后，他们在玻璃棚外贴了大幅标语：“世界上最后一处没有被污染的环境售价：1000万美元。”

半年后，一位灵秀的女孩坐在了小屋中。她双瞳剪水，却缺少了一种生气。她的父母为了却她的一个心愿而为她买下了这座空中花园。

女孩眯着眼笑得很开心。她才只有九岁，她用手抚摸过每一寸小草、每一缕清波；她用鼻子闻过每一份花香、每一份清新的空气；她用耳朵聆听每一次小鱼吐泡泡的声音、每一次风摇树叶的沙沙声；她用她纯洁的心感受大自然的一切。

女孩的手指触到了木屋上的一行字，她笑得更开心了：“爸爸妈妈，我摸到了一行字！”

日复一日的，女孩养成了习惯，每天都要去抚摸那行字，直到鱼儿死去、草儿枯萎的那一天。她凭借成熟的手感摸懂了那行字：“本是同根生，相煎何太急。”

大自然的最后一首诗，谁能懂呢？